2014年6月20日星期五

憶起童年的故事

“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裏穿行,晚風吹來壹陣陣快樂的歌聲,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,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”。聽著美妙的歌聲,思緒就會飛到那遙遠的過去,那個寧靜的小山村。土路,煤油燈,籬笆墻,還有村頭的那口老井。井邊有壹個長長的大水槽子,那是飲牛馬用的,每到早晚都聚集了半個村子的人,來這裏挑水。壹個接壹個的搖著轆轤,壹邊說笑,壹邊飲牛飲馬,琴行也是村子裏比較熱鬧的地方。

井不是很深也就八九米吧,夏天還好有壹個油氈紙做的棚子,可到了冬季很大的井口,掛的都是冰溜子,還得派專人經常看著攢冰。可是挑水的人和飲馬的人太多了,慢慢地就形成了壹個冰山,我們壹幫小夥伴就會拿著爬犁,從上邊往下滑,壹次沖出很遠。再就是哥哥們用鐵絲,釘在木板上給做壹個滑子,用小繩拴在腳上,放學後從上崗往下溝飛快的滑行。要比別的同學早到家壹半時間,對我們來說這就是比較先進的交通工具了。

每天晚上吃完晚飯寫完作業,我們就會隨著哥哥們或者鄰居姐姐,站在門前的柴禾垛上,壹問壹答的對著古老的歌謠,“谷草垛,馬鐮刀,妳的兵馬讓我挑,挑哪個?挑紅櫻,紅櫻不在家,要妳們親哥仨,親哥仨不會喝酒,要妳們老母狗,老母狗不會吃食,要妳們毛驢,毛驢不會拉磨,要妳們幹草垛,要哪個。”說完就開始挑人,每天晚上基本都在玩這些遊戲,沒有電燈,收音機,有廣播也就是村子裏有事了,或者找人才會播放。

那時候穿的也不好,都是用哥哥們穿過了多少回的舊衣服改的,也沒有線衣線褲,襪子也很少,即使有也是補丁連著補丁,鞋壹般都是媽媽做的,媽媽走了以後,就改成三哥給我們做鞋。壹直到我念完小學,才開始買鞋穿了。壹身衣服要穿壹年,也沒有換的,夏天還好,單衣服怎麽都好辦,縫縫補補也就對付了。可是冬天的棉衣服,總不換就會生虱子,還有白白的小蟣子,媽媽就會在昏暗的油燈下,給我們抓,或者用牙咬補丁縫裏的蟣子,總也抓不完,咬不沒,真是窮生虱子,富長癤啊。

那時都是茅草屋,也沒有玻璃,都是用窗戶紙和麻皮子糊的婚禮統籌,有的人家還粘著剪的窗花,壹家人就睡在壹鋪大炕上。晚上熱得夠嗆,早晨凍得夠嗆。沒辦法媽媽就用黃泥糊在破盆子外邊當做火盆,把燒過的柴火,放在火盆裏,給我們烤衣服,我們才會爬起來。那時候的天氣也冷,小北風刮的嗚嗚直響,嚇得我經常鉆到被窩裏,把腦袋蒙上。早晨起來外邊下了壹層厚厚的積雪,我們必須都得出去掃雪,有時還堆壹個雪人,用破笤帚做胳膊,破水桶做帽子,胡蘿蔔做鼻子,燒黑的木炭做眼睛。堆在院子裏也很威風凜凜,誰來了都要好奇的敲壹下雪人的頭,發出當啷當啷的響聲。

那時候最大的盼望就是過年,過年能吃好吃的,還能換壹身或者壹件新的衣服,新鞋是每年都有的,棉花包的,穿長了就開始露出棉花。平時都舍不得穿啊,放的時間比穿的時間還長呢,壹到年跟前,也就是包壹些粘豆包,先都凍起來,等到過年時再拿出來溜著吃。平時沒事時餓了也會偷偷地拿壹個,沒人的地方啃,那個有滋味啊。那時候晚上好餓,都沒有什麽好吃的,就是在爐子上切土豆片烙著吃,現在才明白那時候是沒有油水,才會總餓啊。最滿足的事情就是舅舅每年都給我們小哥仨買小鞭,在今天看來壹串鞭炮不算什麽,可在當時都舍不得壹起放,散開了壹個壹個的放,還要和小夥伴們吹噓怎麽怎麽響。

那時候雖窮可是過的熱鬧,過年都回到家裏,壹大家人圍坐在炕上。哪像現在,為了生計不是妳回不來,就是他回不來,哪年都過的孤單寂寞。生活是好了,吃的住的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,可是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種氛圍了。就是小時候沒有滿足的願望,現在都用在了兒子身上,給他買了好多鞭炮,可是他都玩夠了。於是,我就向當年那樣快樂的壹串壹串的放著,不用再省著了。可那些難忘的記憶,都深深地刻在心的相冊裏了。想起來都是快樂,想起來都是甜蜜。

彈指壹揮間,三十年轉眼即逝,可誰能忘了走過的路,看過的風景。經歷的歲月,還有已經離開我們的故人,每到年跟前,就會想起這些陳年往事,還有往事裏的父老鄉親。還有那條已經變成了板油路的鄉道,壹頭連著村莊,壹頭連著我們在外的人康和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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